“你做了什么？”卫斯理声音有些恼怒。
“在汇报工作，我们找到了啊！卷轴，圣阶海洋卷轴。”库尔克的副官兴奋的说着。
“是两份，两份卷轴！”
“这简直是无上之宝。”
副官将卷轴收进木盒中，士兵们脸上也是喜悦。这意味着他们将会得到巨额赏赐，以及美好的前途。
“库尔克上将回复我们了，原地休整一天，他要去找芙兰。“
副官的话在卫斯理耳边作响，他回过头去看海域那边，上面两艘船只在快速航行。
“没事吧？”副官拍了拍他的肩，卫斯理摇摇头。
“好了，我们去喝酒庆祝吧！”
副官与士兵们将小船上的食物与酒拿出来，他们寻找起火，准备办一场捡漏的宴席。
而这一幕，卫斯里只是阴沉得看，他右手放在了佩刀上，许多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这群蠢货，我怎么可能去他们的国家。我要统领整个王国的海军。”
“继续喝吧，喝的越多越好。”
卫斯理冷冷看副官与那群士兵，暗自庆幸着库尔克那家伙去找芙兰了。倘若这时候库尔克回来，他的所有算盘都落空了。
忽然，卫斯理看了眼平静的海域，一种被人盯着的不好感觉出现。
“难道那群海怪还没有死？”
卫斯理远离了海边，朝小岛中心走去。
“你要去哪，卫斯理。”
“我去岛中央转转。
副官和士兵们围绕火堆，时间推移，天色也在渐渐变暗，岛上温度逐渐降低了。
“暖暖身子吧！”
副官喝了口葡萄酒，表情有些陶醉的微笑起来。
“这次回去，我可以升职了。”
士兵们听副官在那儿笑，也跟着笑出声来。
“长官，你这么拼命是为什么？”一个年轻的士兵问他。
“你来这趟远航是为什么？”副官反问他。
“为了闯荡，我想周游世界。”士兵说着，双瞳像是泛起火焰。
“为了我的家人。”副官平淡的说，脸上是温馨的笑。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我那时在马德理的海上岗哨防守，我那天运气不错，发现了夜袭的阿瑞肯船只。”
“后来我在黑海那一带，参与了十二王国海上联军击退了伽马海盗。“
“那时我的妻子一直在担心我，等这次回去，我当上正式海将，我想我不在会打算冒险了。”
副官掏出了一个怀表，他像往常一样细心擦拭着那层玻璃，那层圆形玻璃下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素描。
这么多年以来，是这个怀表一直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
“伽马海盗？”士兵们惊呼。
“那可是传闻中的不死海盗。”
士兵们看着副官，期待的等他张开嘴，说出战斗的事情。
“那次战役很惨烈，相信我，每一个当上水手后的人，都不想再碰见他们。”
“我们原本已经失败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群不死海盗又退走了。”
副官摇着头，摆了摆手，不愿意再提起接下来的事情。
“长官，那我们呢？”
“是呀，是呀。”
年轻的士兵们问着，他们早已经猜到了会有什么赏赐，不过还是要听到确切的东西，才肯心满意足的喝完酒，睡一个香甜的梦。
“你们？”副官呢喃。
“咳咳。”副官清了清嗓子。
“我们所有人凯旋回归以后，官衔提升一级，勇士勋章一枚。”
“具体的赏赐金币数额，我不清楚，到时你们可以问问库尔克上将。”
士兵们欢呼着，高高举起手中酒杯，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喝完葡萄酒后，就呼呼大睡在地上。
自岛中央缓缓走来一个人，在树的阴影下，黑色的人形轮廓带着刀，还有液体自上面滴落。
“卫……卫斯理先生。”
卫斯理从阴影处走出来，他刀尖上的血液还在缓缓滴落。
“要去哪里？”卫斯理问面前这个醉醺醺的年轻士兵。
“换哨，换哨……”年轻士兵的话戛然而止。
海风从前面吹来，士兵倒在了地上，满脸惊愕的死亡了。
卫斯理在解决完所有哨兵以后，直接朝着那群软趴趴的士兵们走去。
“宴会……结束了……”
“你……你……来迟了，卫斯理将军。”
“酒……还有酒……吗……”
“扑通！”一个年轻士兵一脸惊骇瘫在了卫斯理身上，血液从他腹部中涌出，染的卫斯理衣服上都是一片红色。
一个接着一个补刀，卫斯理就如刽子手一般。
刹那间，这场简陋的海上宴会，宛若地狱一般。
直到……
“卫……卫斯理……你疯了吗？”
副官努力压制住酒精，挣扎着从桌上站起，又踉踉跄跄向后倒去。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斯理，然后又质问他：“是我……我们救了你……收留了你。”
“你们？”卫斯理困惑的说道。
“那……谢谢你的好意了。”
“不过我今天一定要拿到卷轴，把盒子给我。”
卫斯理伸出手，目光牢牢盯着副官身边的木盒。
“你这个家伙！”
副官从腰间抽出利刃，海上不断吹来的海风，倒是让喝完酒后那种燥热减轻了许多。
“你究竟做了什么！”
清醒了许多的副官，才看清了面前的一幕。
许多葡萄酒瓶在临时凑成的木桌上，或是直立起来，或是倾倒着，而那倾倒的酒瓶流出的红色液体又与粘稠的鲜艳红色液体混合在一起。
紧接着，他所看到的是，士兵的身体上是被刀划过的伤口，还从里面流淌着鲜红血液。这些血迹在木桌旁边到处都是。
他看着那些年轻士兵的尸体，他看着他们年轻的侧脸，他相信他们本有美好的未来，他们有珍爱他们的人，他们来自于不同的家庭，他们有着太多太多……
当副官发现自己带领的士兵们全部被杀死后，撕喊声从副官嘴中发出：“卫斯理！”
“今天，你和我只有一个人能活着。”
“来吧！”
副官双手握住柄部，酒精的作用却一直在他大脑挥发着，连带着的心脏也在剧烈跳动。
“仅仅这样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卫斯理只是一击，副官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库尔克亲自来，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我。”
“把木盒给我，我不杀你。”
卫斯理的话传来，副官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副官为自己的犹豫而感到愤怒。
“我会为那些孩子们报仇的。”
副官提起剑，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他将刀刃先扎进了自己腹部两三厘米左右。
他额头浮出了冷汗，疼痛感从腹部中传来。
“战吧！卫斯理。”副官高高举起手中剑刃，朝他怒声喊道。
“真是……热血沸腾了。”卫斯理也摆出另一副攻击姿态，凝视着他。
以痛感唤醒意识，怀揣着必杀之意，就连卫斯理也不得不正视起现在的副官。
“来吧！”卫斯理低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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